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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硕定住了，看着君衍，君衍补充道：“至少，我还是。”

    江云歌见韩硕无语的样子，忍不住大笑起来。他们谈笑风生倒是开心，却不知道，刚才韩硕这番话，已经被有心人录了下来。

    隔壁桌，女孩扯了扯帽檐，勾唇一笑。鸭舌帽没能压住女孩精致的五官，她身材极好，抬起头，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其貌不扬的男人，笑道：“没想到，你还真能坐得住。”

    对方笑了笑，不露声色吃着一份毛肚。仔细留意就会发现，这个人的吃法，居然和隔壁江云歌的吃法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看他没什么反应，女孩干脆摘掉了帽子，和他一起大口吃了起来。仔细一看才发现，这戴着帽子的女孩并非旁人，正是曾经在酒吧里和温淳有些瓜葛的夏宁。只是，她现在正盯着眼前这位长得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看着，眼中全是满意的光。

    “你比我想象中，更沉得住气。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是谁了吧？”

    那个男人勾了勾唇角：“怎么会忘？这个地方，我很喜欢。尤其是来这里的客人，我最喜欢。”他的话像是意有所指，夏宁听明白了，嫣然一笑，放下碗筷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你倒是说说看，你是喜欢这里的客人，还是更喜欢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还需要问吗？当然是你了！”

    江云歌只听到隔壁传来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，微微挑眉。在她的角度上，只看见一个带着棒球帽，低头猛吃的男人，他穿得很普通，头发乱糟糟的，甚至不敢抬头起看其他人。她有些好奇，这样一个男人，会被怎样一个女人欣赏。

    她从笑声里听出来了，这个女孩是喜欢这个邋遢的男人的，无意中，她能看见女孩伸过来给男人擦嘴的手，纤细修长，手指上做着漂亮的美甲，这样两个人，看上去更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，竟能坐在一起吃饭，说不定，还是恋人，实在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男人感觉到江云歌打量着的目光，头低得更低了。店里有些吵闹，江云歌没听清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，只依稀听到，他的声音沙哑，像极了破旧收音机里发出来的苟延残喘一般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觉得，这像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。竟也有人喜欢着，应验了那句话：萝卜青菜，各有所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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